【缘严】愿意被原谅吗

严胜变鬼后被缘一抓住的可能性。

五分幻想和五分ooc。

缘一有点切黑注意。

可以接受的话↓↓

  分别时,继国缘一时常想起兄长。

  1

  

  世界上最倒霉的事情,莫过于做了继国缘一的哥哥。

  

  继国严胜从前一直这样认为。他做鬼的原因之一,就是舍弃这个名号。可实在令人没想到,这段时间竟然也十分有限。他虽是新鬼,还未来得及吃下一人。可之前磨炼的剑技已经让一般猎鬼人无法近他的身。

  

  如果追来的不是缘一,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。

  

  换做平时,鬼的头早已被缘一斩下来,可这次不同。缘一居高临下地盯着刚被击中而失去平衡的鬼——他的兄长,眼睛从一双变成怪异的六只。

  

  鬼抬起头来,月光在六只可怖的瞳孔中交缠。

  

  “兄长大人。”

  

  “我已经和你没有亲缘,”他——现在应该叫黑死牟,语气难掩愤怒,“你赢了,缘一…你可以砍下我的头。”

  

  缘一将刀收入鞘中,“我不会动手。”

  

  “为什么?你明明已经战胜了我。”黑死牟紧皱眉头,六只眼睛为神情添加许多狰狞,“我的脖子就在这里,你只需要砍下一刀…你不是很会做这种事吗?”

  

  “我不会这么做。”曾经的弟弟重复了一遍,表情依旧令他生厌的模棱两可,“…我会让一切都回到正轨的,哥哥。”

  

  2

  

  炭吉听说,山下村子里刚来了一位高超的猎鬼人。而现在这个情况正需要他——炭吉抱着卖完炭的背篓,即使拼了命地向前跑,后面鬼的声音依旧离他越来越近。

  

  腿被捉住了。炭吉摔倒在地上,他睁大眼睛。却见寒光闪过。面前剪影定住一刻,随即脖子交接处被削成两半。那鬼还没来得及尖叫,倒在地上抽搐着化为灰烬。

  

  “没事吧?”

  

  声音唤回炭吉的思绪,来者在面前向他伸出手来,月光在那人微微卷曲的发尖处描了边。炭吉这才能借着光看清男子的容貌。占据一半额头的血色花纹非常特别。

  

  “能站起来吗?”

  

  “谢,谢谢。”

  

  他被拉着才找回力气,捡起掉落在不远处的背篓,又想起刚才如行云流水般轻盈的动作,即使背着行李也完全没有妨碍。“您,您是?”

  

  “我叫缘一,猎鬼人。你不用害怕。”

  

  “哦哦,原来是您!”炭吉音调突然高昂起来,热情地邀请,“刚来到这儿肯定很劳累了吧?请一定要来我家休息休息。”

  

  见炭吉再三挽留。缘一向他点头,“谢谢,我在这里不会久留。”

  

  他和卖炭人一同走在山路上,丛林夜路昏暗不清,确实是鬼便捷的藏身之所。

  

  “这里的鬼平日里很多吗?”

  

  “还好,之前都没怎么见过,只是最近…山下的村子也是,大家晚上都把门关的很紧呢。”

  

  “不必担心,”缘一和他并排走着,“我会在这里将鬼清除完再离开。”

  

  “您可真是个好人。”炭吉微笑,无意瞥见缘一身后尺寸怪异的箱子。是行李吗?

  

  终于见到熟悉的亮光。妻子神情紧张地出来迎接,嘴里嘟囔着“担心死了、有没有受伤”之类的话,又看见丈夫身后站着客人。

  

  “这位是缘一先生,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
  

  炭吉伸手想接过缘一身后背着的行李,缘一挥手拒绝,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:“不用了,这东西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
  

  缘一接过递来的热茶,行李即使放在地上也与自己放得很近,“因为是很重要的东西。不过…你们万不可以打开它。”

  

  3

  

  炭吉和妻子打扫出了一间屋子暂时给客人休息。缘一与行李果然形影不离,连晚上出去查看情况时都带在身边。

  

  自然,炭吉和妻子不由心生好奇。可客人的告诫十分严厉,仿佛木箱中确实藏有什么噩运或绝对恐怖的东西。且乱动客人的东西不是他们的待客之道。不仅仅是招待客人,炭吉的长子刚刚半岁,是需要看护的年纪。事情一多,他们便没那么在意了。

  

  好在缘一先生经常帮他们的忙,这才能忙的过来,甚至教授了他一些剑技用以防身。

  

  傍晚。猎鬼人正在擦拭手中的日轮刀。

  

  “我不再打扰了,炭吉。我打算明天离开这里。”

  

  “诶?”炭吉正抱着孩子,“您不再多住两天了吗?”

  

  “留在这里吃白食可不行。”缘一侧过头看了看屋中,“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。”

  

  “真可惜啊。”

  

  多可惜。炭吉想,他必须得让缘一先生拿些食物离开。

  

  他进入屋子,似乎有什么响动。炭吉微微一愣,随即走进了缘一暂住的房间。

  

  缘一坐在外面,这样细微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朵。下一秒,炭吉慌忙而出,惊慌失色,“缘,缘一先生!行李里面的东、东西…不见了!”

  

  4

  

  缘一说过不喜欢他作为鬼的那个代号。无论严胜是否愿意,他依旧称呼其为“兄长”。只要他想,黑死牟就得变回继国严胜。

  

  这些先抛之脑后。继国严胜现在心中笼罩只有“逃”这个念头。他咬着牙,回想起那人的行径简直变态。所谓一厢情愿的“回到正轨”,就是断了他的刀,逼他蜗居在这小小的箱子中受尽屈辱。他好容易才挣脱下那些桎梏,像严胜这样自尊之人,早就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肚。

  

  附近似乎没有人追来的声音。但继国严胜思索了一秒,停下脚步躲进一棵树后。

  

  果然。缘一已到附近。他没有再行动的意思。可能认定了兄长就在这里。

  

  “不必再躲了。”缘一如往常一般缓缓开口。但回答他的只有风吹树叶的“沙沙”声。

  

  即使他弟弟待人总是平和随意,可严胜就是能听出其中不同的威压。风停下来后四周安静得很,他抠住树皮,手指发力到指尖发白。

  

  虽然很可悲,可缘一强得让他恐惧。甚至让他大气不敢出——

  

  声音在耳边响起。“兄长大人,找到您了。”

  

  手腕被突然抓住的感觉让他下意识挣扎。成为鬼力气自然比缘一大得多,甩得剑士向后退了一步。缘一没有任何不快,他抽出刀——当然不会伤兄长一丝一毫。用刀背击中了鬼的要害,那天的情形重现了,他在失稳的同时轻易擒住了严胜,刀刃刚刚好顶上鬼的脖颈。

  

  “你杀了我,”继国严胜眼睛通红,从气急败坏到破口大骂,“为什么不杀了我?你个孬种!杂碎!”

  

  许多不曾从他嘴里蹦出的脏词充斥在他们之间,就算猎鬼人现在砍下自己的头严胜也没什么后悔。可惜,他弟弟没有丝毫气恼。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抽出银针,准确直接地刺进鬼的血管中。

  

  继国严胜瞪大眼睛,几秒后开合嘴唇的力气也渐渐消失了,但他还在死撑,“你…你给我,用了什么?”

  

  缘一垂下眼睛,他们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坐在铺满杂草的土地上。而严胜渐渐撑不住身体,倒向他的怀中,“您今天也累了,好好休息吧。”

  

  他确实不擅长在哥哥面前掩饰什么。缘一见严胜死盯着他,六只眼睛中没有一只不带着绝望和恨意。他叹了口气,解释道:“只是对鬼的一些安神药。”

  

  “不到万不得已,我实在不愿对兄长大人用这样的手段…”他继续说,语气似乎在祈求原谅。严胜连睁眼睛的力气都快消失了,“兄长既然因为我才成为鬼,我绝不会放任事情继续发展下去…即使您拒绝。”

  

  “你…?”

  

  “嘘。”六只眼睛渐渐闭上,缘一的手指摸过微微出汗的额头,上面同他一模一样的斑纹,树叶和月光留下的光斑与剪影似乎在邀请他覆上一个吻。缘一压低声音,似乎怕吵醒一个熟睡的人。“睡吧,哥哥,别想太多。”

Fin(?)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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