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德拉】并非无辜

有角色残疾描写注意。

OOC.

她们太带感我写不出来万分之一。



拉普兰德确实危险。即使德克萨斯已经离开她身边,但鲁珀间特有的信息素依旧无时不刻地告诉她拉普兰德的近向。为此,德克萨斯决定再不见她。

——

  

  德克萨斯不常做梦。

  

  就像认识的人所说,她对任何事情没有想法。对德克萨斯,活着的一切都能按照章法来,像一目了然的几何。掠夺生命,站在战场时杀死敌人同时目的也是如此,这也是令人搞不懂的一点。

  

  但梦境时不时还是要来临。

  

  德克萨斯站在一片洁白的世界,并未感受到寒冷。远处连地面和天花板的交接处也看不清。

  

  她尝试着走几步。附近没有光源,却有影子跟随她——剪影发尖微微弯曲,耳朵也并非是她那样直立,似乎正在冲她微笑。

  

  “德克萨斯。”

  

  德克萨斯睁开眼睛。柔和的光线射进眼帘,能天使正在擦拭刚拿到的八把铳。

  

  “几点了?”

  

  “三点。”天使用轻快的声音回答她,“你午觉睡了一个小时。”

  

  “嗯。”

  

  德克萨斯坐起来,顺手拆开一盒Pocky,捻出一根咬在嘴里。

  

  她现在所处罗德岛干员宿舍。一个月前,企鹅物流公司和罗德岛签订协议。为了加班工资,她、能天使和可颂来到罗德岛额外出勤。

  

  在宿舍,能天使总是活跃气氛的那个。她拿出包装袋,对德克萨斯说:

  “嘿!别老是吃你的饼干,我刚去了便利店,来点苹果派?”

  

  “不用,我现在没胃口。”

  

  一旁可颂听到走过来,“有苹果派?”

  

  能天使递给了她一块。可颂咬了一口,感叹道:“好久没吃到这么充实的东西了。”

  

  “你没吃午饭吗?”

  

  丰蹄女孩摇摇头,“我要抗议!罗德岛盒饭太贵。”她将半牙苹果派塞进嘴里,说话口齿不清。

  

  “我还在攒钱…我看上了一双很配我衣服的手套!不过这个月又要…嗝……!”

  

  可颂又想起什么。拼命咽下堵在嗓子眼的甜点,向两人凑近了些,“我今天上午去出勤,”她压低声音,“听说罗德岛今天出了点事故。”

  

  “怎么回事?”能天使起了兴趣,“博士又没有理智了?”

  

  “不是不是,”可颂摇摇头,“今天上午在剿灭战上,有个女孩——”

  

  有人打开宿舍的门终止对话。来的是罗德岛的血液科医生——华法琳语气稍显急切,“德克萨斯在吗?”

  

  德克萨斯站起来。“我在这。”

  

  “出来一下。”

 

  

  

  德克萨斯跟随华法琳走出宿舍的门,挑眉道:

  

  “华法琳小姐,你又有要寄的秘密快递吗?”

  

  “这次不是…不过别在公共场合提起那些快递的事。”

  

  华法琳阻断鲁珀疑惑的视线,直奔主题,“今天上午,拉普兰德在剿灭中受了伤——被‘法术大师’射线割伤了小腿。”

  

  德克萨斯折断饼干,好像华法琳在说血液实验的成功和失败。

  

  “你不说点什么?”

  

  “她死了吗?”

  

  “很遗憾,没有。”华法琳的目光似乎在嫌弃她太过冷血,“她做了截肢手术,刚醒过来,昏迷时一直叫你的名字。”

  

  “哦。”

  

  “我有话直说,我希望你能去照料她一段时间。”

  

  “不好意思,我还有信用卡要还。”

  

  “可我听说你还没买东西。”

  

  “快有了,”德克萨斯从包装中拿出最后一根Pocky,“我看上了一副手套。”

  

  华法琳盯着她,“我已和博士商量,博士同意这期间罗德岛发你两倍出勤费。”

  

  德克萨斯思忖一秒,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。

  

  “抱歉,我不能去,不仅是我个人原因——她现在同样不会想见到我。”

  

  

  

  “她向你告白了?”德克萨斯回到宿舍,能天使突然问道。

  

  女孩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
  

  听罢,能天使露出复杂的神色,手搭上德克萨斯肩膀,安抚道:“那就是真的了,可颂刚刚告诉我你前女友失去了半条腿。”

  

  “她不是我女朋友。”

  

  “可你的脸上写着‘我不想见我的前女友’。”能天使起了同情,“…她伤得不轻。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呢。”

  

  

 

  

  ——

  

 

  事与愿违,罗德岛人手不多,干员之间碰面难以避免。德克萨斯一个月没见到拉普兰德,企鹅物流的同事知道拉普兰德的特殊性,便不在她面前提起拉普兰德的近况。

  

  因为好奇。能天使曾到伤员的病房探望。她没进去,站在隔离室玻璃外,第一次观察到只存在于德克萨斯告诫中的女孩。

  

  她与德克萨斯相似而不同——鲁珀安静地闭眼,截然不同的银白发丝柔软弯曲,在床上轻铺。看起来并非值得德克萨斯如此规避。

  

  午餐时刻。德克萨斯坐在能天使身旁,话题提起得突兀,“拉普兰德很危险。”

  

  “什么?”

  

  这个名字鲜有被她提起。目光回到手中的盒饭,德克萨斯快速结束话题,“你最好别再去见她。”

  

  能天使惊奇地盯着德克萨斯。

  

  “怎么了?”

  

  “抱歉,”能天使忍不住好奇,“德克萨斯,你怎么会知道?”

  

  “你身上有她的气味。”

  

  “她还活着。”德克萨斯语气难以捉摸,不知是惋惜还是庆幸,“我感觉得到。”她放低声音,可能在说给自己听,“…确实,拉普兰德不会将自己逼上绝路。”

  

  说完,德克萨斯不再提这个名字。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拉普兰德的“绝路”并非死亡。拉普兰德仿佛是琴,弦被弹响时共振着同样牵扯德克萨斯的命运。能弹响琴的东西总是疯狂的。德克萨斯也曾是其中之一。可她现在不想再触碰。

  

  即使难以与过去斩断粘结。她已决意离开过去的一切。

  

  德克萨斯听说白发鲁珀即使残废也拒绝安心修养。罗德岛只好为她右腿装上了义肢——由另一位干员贴心制造。

  

  这不是免费的,即使博士已为拉普兰德免去部分费用。剩下的部分对她来说依旧昂贵。可拉普兰德宁愿死在战场,也不愿待在后勤。

  

  

  德克萨斯没想到突袭战中自己会和拉普兰德编入一队。

  

  目光不由自主向下移去。这下她真实看到了,半条断腿——义肢泛着金属光泽,光滑的外表反射出她手中的光剑暖色。末端和皮肉交接处被丑陋的结晶结合。

  

  与血腥味道弥漫的战场很搭。

  

  可怜又悲惨。但罪有应得,她杀掉的人比这景象惨烈千万倍。拉普兰德曾蒙住德克萨斯的眼睛,甜腥味刺激弹动德克萨斯每一根神经。新鲜血液从指缝流下来,滴在她的脸上。

  

  手指移开了。拉普兰德对她说了什么,但德克萨斯却听不清楚——虽然她对大多事情都难以产生想法,但眼前景象让她记忆犹新——敌人的尸体重叠高过人半个头,恐惧在尸体脸上留下的痕迹尚在,眼神空洞地望向始作俑者。

  

  德克萨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反应,但她不想再看第二眼了。拉普兰德非常高兴,眼睛发红,近乎炫耀一件艺术品,“德克萨斯,看看这些生命!哈哈哈哈哈…真可怜呢。”

  

  “不过能被这样的力量杀死,也是一种幸福吧。德克萨斯,你说是不是?”

  

  

  

  

  

  “真可惜啊…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会有重逢的一天?”

  

  拉普兰德的声音掺杂着熟悉的高昂热烈,冲德克萨斯相对礼貌地微笑。

  

  “只是工作。我不会久留。”

  

  “你果然一点没变,很好,很好!”她稍稍安静,意味深长地示意远处正安装弹药的卡特兰人。“德克萨斯,那边是你的新同事?”

  

  “这与你无关。”

  

  “真无情啊。”

  

  “别说容易误解的话,”德克萨斯握紧光剑,敌人会从这条路过来,“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。”

  

  穿着护具的敌人快要接近她时,被远处狙击击中了心脏,飚溅而出的血液快要污染了德克萨斯的衣摆。

  

  “我真不明白,同样是杀人。你接受的了这种,却不想见我?”拉普兰德调侃道,“明明殊途同归。”

  

  光剑利索地解决掉敌人的生命。德克萨斯不确定自己是否带着怒气。仿佛回到那年和拉普兰德一起。“剑雨”的光芒是战场上唯一的圣殿,飞来的力量晕眩了周围的一切,她会在敌人反应之前结束对方的生命,没有痛苦。而拉普兰德痴迷于这样的技艺,她是唯一活着的信徒。

  

  “能天使,掩护我。”

  

  “放心放心!”

  

  对讲机中的声音不足让她忘记现在的危险状况。

  

  即使周围目标已经清理干净——德克萨斯竖起耳朵警觉地听。

  

  火石电光之间,熟悉的剑向她飞来。德克萨斯早有预料,微微侧身,剑脊精准地飞过耳边,剑柄连带将对讲机摔坏在地上。

  

  “在这点上你也一点没变。”

  

  “……”

  

  拉普兰德不知道发什么疯,悠哉拔出深入地缝的剑锋。

  

  德克萨斯毛发近乎直立。在这里打架绝不是好决定,理智压制住了怒火让她没有动手。

  

  “你愤怒了吗?”拉普兰德凑近了些,眼睛笑成月牙,“你的新搭档见过这一幕吗?”

  

  “滚开,离我远点。”

  

  拉普兰德胆敢将一缕头发从她身后捻到面前,黑色下掩不住的红。

  

  “德克萨斯…黑色不适合你。”

  

  弦扯断了。拉普兰德知道说什么能让人发怒,她乐于这一套,喜欢玩弄猎物的狼。可现在她似乎忽略了自己的身体状况——她的力气自然不比德克萨斯,被轻易摔倒在地上。

  

  可拉普兰德满意极了,兴奋地直吸气,呼吸粗重发出类似哮喘的声音,“对!对!德克萨斯!就是这样!”鲁珀瞪大眼睛,“再多攻击我一些!”

  

  光剑抵上滚动的喉咙。德克萨斯居高临下看着这人。再次将失控禁锢于盒子中,眼睛里什么都没有,“我不会杀你。”

  

  拉普兰德似乎有点失望。站起来用冰凉的手指想帮德克萨斯擦脸上的血,被躲开后声音温柔,“想起来了吗,这种感觉?”

  

  “闭嘴。”

  

  “啧,这幅表情,我喜欢。”拉普兰德笑了,“不必我提醒,当年你就是这样一副表情——”

  

  “再多嘴我就杀了你。”

  

  德克萨斯真的会这么做。

  

  这样只会遂了拉普兰德的心愿。她并不畏惧死亡,“动手吧,不必客气,如果是你的话。”

  

  离开前,德克萨斯最后看一眼拉普兰德。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仔细观察过这人了——拉普兰德的皮肤白的发灰,身上源石仿佛是长在冰原上的黑曜石。

  

  可悲。

  

  ——

  

  

  德克萨斯从前不会做梦。

  

  她那时还抽烟,她和拉普兰德住在某个破旧的出租屋中,她不做梦,夺取别人生命已经如同梦境。

  

  德克萨斯每天回到她们的“家”。打开门时拉普兰德总是坐在床上擦刀上的血污。

  

  “别在床上擦,会弄脏床单。”

  

  德克萨斯将烟头压灭在烟灰缸中,熟练得像四五十岁的中年人。

  

  拉普兰德丢下剑,走过来给一个上瘾的热吻,嘴唇碰到一起后很快演变成混乱。拉普兰德教她抽烟,也教她做///爱。鲁珀特有的信息素四处飘散,绝对说不上纯洁。在下一步之前,她在拉普兰德身后摸到一手湿黏。 

  

  “你的血?”

  

  “谁知道。”拉普兰德笑着,呼吸不稳,“我感觉不到痛。”

  

  德克萨斯帮她包扎。拉普兰德那时可能还没患上矿石病,背部平滑白皙。绷带缠上伤处,被不小的力气挤压,疼得拉普兰德直立耳朵。她微微转过头。

  

  “喂,德克萨斯,我的血味道怎么样?”

  

  “难闻。”

  

  “看看你那副表情,你迷上我了吧。”

  

  德克萨斯没有承认,也没有否认。她发泄般吻上女孩后颈处,放开时留下一个牙印。

 

  

  

  

  ——

  

  赫默医生给的解释是“拉普兰德矿石病发作,意识不清对干员造成了威胁”。为此,拉普兰德再次进入了罗德岛重症监护室,一段时间内不能自由活动。

  

  德克萨斯获得了晋升。能天使为了庆祝,开了通宵的party。

  

  博士也恭喜她。他才发现干员德克萨斯最近似乎染了红发,虽然很低调,只染了里面一层。

  

  他得到了德克萨斯的信任。交谈时德克萨斯叹息一声,说的话让他不明所以。

  

  “总有一天,我的过去会追上我。”

  

  

  Fin

  

评论(1)
热度(61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贴贴青蛙 | Powered by LOFTER